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题示:首提中国毛体书法十大美学价值:风格独树之美、谋篇气势之美、刚健雄秀之美、墨韵生动之美、笔法高妙之美、诗魂意境之美、精神旗帜之美、标新立异之美、高雅通俗之美、文化广博之美。
论中国毛体书法十大美学价值
郭 帆 邓军强
摘 要
毛体书法作为中国书法史上的瑰宝,以其独特的艺术风格、深厚的文化底蕴和鲜明的时代精神,成为20世纪中国书法的巅峰之作。本文试从“风格独树之美、谋篇气势之美、刚健雄秀之美、笔法高妙之美、墨韵生动之美、诗魂意境之美、精神旗帜之美、标新立异之美、高雅通俗之美、文化广博之美”十个维度,系统阐述毛体书法的艺术特征与美学价值。毛体书法既传承古法,又突破创新,其雄浑豪放、恣肆纵横的笔势,与毛泽东的革命家气魄、诗人情怀相得益彰,形成了独树一帜的艺术体系。本文结合具体作品分析,揭示毛体书法在章法、墨韵、笔法等方面的独特魅力,并探讨其作为时代精神象征的文化意义。
关键词 毛体书法、书法美学、艺术风格、文化传承
引 言
中国毛体书法—挥毫生剑虹,意象凌浩茫。诗书惠苍生,凿空乾坤郎。
毛体书法具有十大美学价值,正大气象,潇洒瑰丽。风格独树,彪炳千秋。形美意美,美不胜收。毛体书法在中华书法5000年历史上震古铄今,独树一帜。是20世纪中国书法的巅峰,形成了汪洋恣肆、气度恢弘,充溢着非凡的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的胆略和豪情的毛体书法。毛体书法天马行空挥毫为剑,在历史与艺术的长卷上指点江山纵横驰骋,既传承古法又凿空新境,赋予了中国书法全新的艺术风貌。从楷书的端严庄重到草书的狂放不羁,从笔墨的精妙绝到至章法的磅礴大气,从布局的气韵贯通到神韵意境,成为中国书法正大气象守正创新的旗帜,彰显时代多元而深邃的精神境界。本文谨从十个维度,探索毛体书法艺术的斐然神采与独特魅力。
一、风格独树之美
毛体书法的风格独树之美,体现在其贯穿始终的守正创新精神与时代同步的艺术轨迹。毛体书法作为以毛泽东同志笔墨实践为核心形成的独特艺术体系,其雄廓豪迈奔放、任意纵横驰骋、笔墨潇洒淋漓的书法形式,铸成中国书法五千年史新的高峰。
毛体书法,风格独树。一眼观之,终生难忘。既能传承中国书法鸿博内涵的正大气象,又能独出机杼守正创新,创造出一种完全崭新的书法形式。似如椽巨笔挥洒蓝天大地,如生命呐喊震撼乾坤宇宙。如雷鸣电闪轰然摧枯拉朽,似万马奔腾瞬间山呼海啸。如长枪大戟掀起波澜壮阔,似江山胜美多娇委婉秀丽。诗词信手拈来超绝千古,书法挥洒自如行云流水。
毛体书法从敦实积淀到升华创新的过程,历经三个发展时期,呼应着一位伟大革命者的成长脉络,呈现出“由楷而行再草”的清晰轨迹。从1893年毛主席出生到1920年建党前27年间,是毛主席青少年毛体书法打基础时期。从1921到1949年28年间,从新民主主义革命到民族独立再到民族解放,是毛体书法淬火探索的第二个时期。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建立到1976年27年间,是毛体最后形成气势如虹沧海横流书体的第三个时期。
毛体书法展现了高屋建瓴的领袖风范,体现了求变创新的精神,实用价值与艺术美学相结合,在不同的时期和场合展现出不同风格,小楷严谨工整,大草豪放洒脱。
早年受晋唐楷书与魏碑影响,追求阳刚之气,如1913年《讲堂录》手迹,工整中见古朴,已显“仙骨”神韵;
革命年代的行书,因实用性需求而笔锋锐利,抗战时期起草的文电、题词,如《准备反攻》《劳动英雄》等,方笔多折、放纵舒展,似“长枪大戟”般雄浑壮观;
1949年后建国后深耕草书,书风由生拙雄强变为流畅写意,如《忆秦娥·娄山关》取大草之势,《沁园春·长沙》得小草之韵,展现出从“书以载道”到“书以抒怀”的升华,每一阶段的风格皆与时代及心境同鸣共进。[1] [2]
二、刚健雄秀之美
中国书法5000年史,演绎出了中国书法艺术的“五体、二派”即:“篆体、隶体、楷体、行体、草体”五体以及“帖学、碑学”两派。毛体书法启蒙于帖、取法于碑,偏向于草,成就于行。“狂草笔意、行草写法”是毛体书法艺术最大特色。
毛体书法融合帖学与碑学的精华,既雄浑大气,又秀丽多姿 。笔力遒劲,线条流畅,充满了力量感和动态美,反映了作为一位伟大领袖的气质和胸怀。毛体书法洋溢着无与伦比的才气、豪气、灵气、霸气、神气,令人景行行止,高山仰止。毛体书法的线条刚健之美变化多端无与伦比,横画抗肩耸然右上,竖画雄矗顶天立地,撇捺支撑左右穿插开合有力,点画呼应上下映照连笔引带,翩然似红绸飘带舞动,快闪如苍穹雷鸣电击,观之扣人心扉临摹动人心弦。
毛主席曾说:“字要写得好,就得起得早;字要写得美,必须勤磨炼;刻苦自励,穷而后工,才能得心应手。学字要有帖,帖中要发挥。”
毛主席主张习字要有体,但不一定完全受一种体的限制,无论字帖与碑刻,要兼学并蓄,广采博收,有自己的创新,自己的风格特点,要能适用,雅俗共赏,才能引人入胜。
毛体草书1960年代后臻于炉火纯青,直笔劲书,汪洋恣肆,任意挥洒,线条奔放呈右斜势,动感强烈。观毛体书法,无不为其刚柔相济险夷相生的立体交响而心灵震撼。
毛体书法的线条是力与美、险绝与平正、形质美与韵致美辩证哲学的完美融合。其刚劲处如长枪大戟气冲霄汉,又似屈铁盘丝铁画银钩,如《满江红 和郭沫若》全篇,如1964年致华罗庚信中“壮志凌云”四字,浓墨重彩、笔力万钧,尽显雄健之骨;柔雅处似“行云流水”,如手书杜甫《登高》,线条灵动飘逸,于纤柔中见磅礴气势。更妙在“疾涩相生”,运笔轻快而不浮滑,疾涩间有顿挫提按,如《采桑子·重阳》中“战地黄花分外香”,笔锋起伏间似闻金戈铁马,又含儒雅之风,刚柔并济的线条构成了独特的视觉节奏。[3] [4]
三、谋篇气势之美
老子曰:故有无相生,难易相成,长短相形,高下相倾,音声相和、前后相随。体现了老子哲学中事物对立统一、相互依存的辩证思想。书法谋篇布局同理,气韵贯通气势如虹。
孙子曰:兵无常势,水无常形。中国书法的基本要求是恪守笔法、字法、章法、墨法的法则。字在笔先胸有成竹,高屋建瓴统帅全局,和谐美观赏心悦目。要求对单字、字与字、行与行之间,阴阳、向背、高低、险绝、平正、疏密、黑白、轻重、虚实、揖让、节奏、和谐、神韵和意蕴,前后连延、左右映带、气韵贯通,千变万化浑然一体。这是书法家个人天生资质、后天技法功力、深厚文化艺术素养以及人品修为内涵的充分表达。
毛体书法具有运筹帷幄统观全局的战略意识和中国画的大写意境界,有大开大合的谋篇气势之美。运笔汪洋恣肆随心所欲,撒豆成兵,排兵布阵,大小变化出其不意。善用计白当黑,虚实相生。一笔贯穿气势如虹,多字连体一气呵成。笔锋犀利宝剑出鞘,笔势凌厉寒光闪耀。千军万马摧城拔寨,沧海横流摧枯拉朽!毛体书法是造险造势的高手,这种大势大险蕴藏大美大爱,胸怀天下的大仁大义、去恶扬善的浩然正气和改天换地的奋斗精神。
1949年的毛体《七律·和柳亚子先生》,在矩阵式布局中突破常规,落款“毛泽东”三字大笔挥洒,时间“一九四九年四月廿九日”顶行而书,打破对称,形成灵动呼应;
草书《长征》《游泳》整体布局紧凑,字与字、列与列之间紧密相连,形成密不透风的紧凑感。但无丝毫违和,更显亲切与格调。列与列相互穿插、相互呼应,气韵流畅自然。不乏舒朗的格调与空间感。笔势的上下腾挪、翻江倒海,凸显毛体的无穷魅力。
草书作品如《清平乐·六盘山》,字势大小错落、欹侧相生,似大泽龙蛇游走,通篇却浑然一体,展现出“胸有全局而不拘小节”的大气。正如毛主席论兵法“兵无常阵,字无定形”,在矛盾中求统一,于变化中见和谐。[5] [6]
四、笔法高妙之美
笔法即写字用笔的方法。中国书法以线条表现,所用工具是尖锋毛笔,要使书画的线条点画富有变化,必先讲究执笔,运笔时掌握轻重、快慢、偏正、曲直等方法,称笔法。卫夫人《笔阵图》曰:横如千里阵云,点如高峰坠石,撇如陆断犀象,折如百钧弩发,竖如万岁枯藤,捺如崩浪雷奔,横折钩如劲弩筋节。赵孟頫云:用笔千古不易。
毛体用笔精妙绝伦,中锋为主,中锋侧锋合理运筹,熟谙方圆藏露的开合之道。
毛体笔法寓柔于刚、寓方于圆,藏正于斜、藏静于动,既对立又和谐、既丰富又鲜明,狂放而不失法度、潇洒而不失真功、险峻而不失庄重,极富创造和革新精神。亦书、亦画,亦情、亦景,狂而不骄、草而不燥。动静结合,浪漫色彩,造险破险,具有强烈的视觉美感!
毛体笔法是造险造势的高手,惯用造险手法,通过上下大小对比强烈、左右参差排布鲜明等方式,创造出一种危岩险绝的不平衡感。这种手法使得作品既紧张、生动,具有艺术张力,又能最终归于平静。
毛体书法特点是向右倾斜,以斜取正。中锋快书,篆籀笔法。大开大合,随性泼洒。不焦不淡,适中浓度。心无旁骛,专心致志。以此笔法创作的毛体书法,既有龙蛇飞舞、大气磅礴、豪放酣畅的书法艺术之美,又能感受到指点江山、激扬文字、睥睨天地、独领风骚的伟人风范。
毛体书法有鲜明的创新意识和鲜明的个性特征,师古人而不拘成法,出新意于法度之中,寄妙理于豪放之外,推陈出新,独领风骚,形成了别具一格的“毛字”、“毛体”。欣赏毛体书法,提升境界,陶冶情操,时而让人激情澎湃,时而让人安静自然。
毛体笔法以露锋为主,藏锋为辅,方圆兼济。露锋如蜻蜓点水,起笔锐利而富动感,如“丰衣足食”四字,收笔开放,尽显洒脱;藏锋则“轻盈活泼”,于转折处暗含沉稳,如楷书作品中横画收笔的顿挫,刚柔相济。方笔取魏碑之峻峭,如“为人民服务”、“生的伟大,死的光荣”棱角分明,铁骨铮铮;圆笔融帖学之婉转,如草书线条的流转,似“飞天”之飘逸。方圆藏露的巧妙运用,让每一笔都成为情感的出口,既合古法又具个性。[7] [8]
五、墨韵生动之美
墨分五色即浓淡干湿枯,是中国传统绘画和书法中的重要理论,指的是通过墨色的变化来表现丰富的层次和意境。
毛体书法以独特的墨色变化和笔法著称,墨法特点是不焦不淡适中浓度,便于快书。通过用笔技巧控制墨色的浓淡、干湿变化,增强作品的层次感和视觉效果.
毛体书法的墨色变化从局部到整体,通过用笔的变化调节墨色,强调两端,中段一掠而过,小字彰显点画的绮丽潇洒。书写时加入了碑学厚重用笔方法,注重点画内墨色变化,形成涨墨,表现斑驳陆离之感。
毛体字的风骨、情韵、墨色独擅古今。毛体书法墨法中体现出墨分五色的艺术效果,浓淡干湿枯掌握的笔笔分明。显出毛体书法在控笔、控墨上的能力和超越常人的书法造诣。
毛体书法作品充盈创新精神的勇气,天纵自然的神逸,豪雄之气的心胸。再利用掌控墨色的变化,展现出一种蓬勃生机、灵动的气韵。毛体书法笔触千钧力度与飘逸灵动有机结合,通过笔墨传达书写内容的精神与内涵。毛体书法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写的行草书体,体势开张、雍容大度,章法纵横驰骋,笔墨潇洒淋漓,布局严谨,用笔恣肆,浑然天成,遒劲刚健,纵逸奔放,堪称千古绝唱。
毛体中的墨色,是技法和哲学的载体,充盈浓淡枯润的辩证观点。毛主席善用浓墨显厚重,如“为人民服务”、“ 实事求是”题词,浓笔如铸,力透纸背;亦用枯笔见精神,如《忆秦娥·娄山关》“雄关漫道真如铁”,枯笔飞白间似见长征艰辛,却藏坚韧之力。墨色的枯润、虚实,暗合毛主席对“对立统一”的理解——浓墨为实,枯笔为虚,实者立骨,虚者传神,正如毛主席所讲“书法里充满了辩证法”,墨色斑斓变化间,唱响生命张力的诗意赞歌。[9] [10]
六、诗魂意境之美
古人云:诗为书之魂,书法有意境,二者相互关联相得益彰。书画文章皆有魂,有魂则精神。正如国家、民族、军队皆有魂,有魂则傲世独立。中国书法集用笔美、结体美、章法美,三美合一为意境美。文采美、形质美、神韵美,文书皆妙称大美。
观毛体书法龙飞凤舞独一无二的绝世狂草,直指人心顿生无限遐想,进而联想到毛主席的诗词文章、人格魅力、情怀理想以及丰功伟业。毛体书法字如其文如其人如其宏图大业。看过他的文章诗词书法之人,涤荡心灵激情澎湃,堪称毛体书法的澄澈意境和独特魅力。
书法的基本风格,即形和神两个方面。形即点、划、结构、行笔顺序、体势、用墨、章法、题款等;神即气势、韵味、意境、人品、精神、风采等,核心即书魂与意境。
毛体书法是以行草为主,布局严谨,用笔恣肆,浑然天成,遒劲刚健,纵逸奔放,大气磅礴,刚劲挺拔,苍劲有力具有个人独特风格的书法艺术。心法特点是心无旁骛,专心致志,不求其工乃工,无意于佳乃佳,结果取得最佳效果!
毛主席读书破万卷,下笔如有神,挥洒大块文章,灿然瑰丽诗词。天地有正气,沛然塞苍穹。毛主席遍观多临欧颜柳及王羲之、张旭、怀素等中国古代书法大师之碑帖,广收博取,得其精髓,手书中华古诗词数百首,在书法境界上已臻心手双畅出神入化。书法和诗意浑然一体,豪迈、苍凉、委婉、激越,风云雷电、水流花开、天地肝胆、大泽龙蛇,博大心胸、纯美诗情。
毛泽东诗词的毛体自书手迹,内容与形式完美统一,堪称文心与书魂的共生共辉、是书诗双绝真美的典范。《沁园春·雪》书作中,“数风流人物,还看今朝”笔势跌宕,如江河奔涌,与词中豪迈胸襟浑然一体;《卜算子·咏梅》“待到山花烂漫时,她在丛中笑”,线条轻盈跳脱,暗合词中乐观情怀。毛主席以书法演绎诗意,又以诗意升华书法,使文字内容与书写形式达到高度统一,正如古人所言“文则数言乃成其意,书则一字已见其心”,诗书合璧处,是革命家与诗人的双重人格光辉写照。[11] [12]
七、精神旗帜之美
毛体书法蕴藏了深厚的民族精神、红色精神和爱国主义精神,铸就了毛体精神。
“ 笔墨当随时代”是清初书画大师石涛的名言。中国书法承载着丰富的文化心理和人文信息,绵延几千年经久不衰,除了完美的艺术形式集中体现了中国艺术的基本特征外,更主要的是书法中蕴含的精神力量是时代文艺的旗帜,具有决定和指导的因素。
毛体书法艺术,是中国人民的艺术财富,更是留给人类的精神力量。毛体书法作为红色文化与书画艺术传播载体,传承红色精神,传播优秀传统文化。人无精神则不立,国无精神则不强,精神是一个民族赖以长久生存的灵魂。中国书法的灵魂,是生生不息的中国文化和中国精神,还包括幽雅的人文性,深刻的哲理性,丰富的传统性,独特的审美性。
中国书法发展历史悠久:从岩画、石刻、陶刻,先秦书法到秦代书法、汉代、魏晋、南北朝,五代书法、宋代、元代、明代、清代到近代书法,百花齐放,争奇斗艳,各有特色。
毛体书法弘扬的红色精神体现了近现代精神。现代书法经历着人文科学的考证,形成了当代书法艺术体现的文化指向、信仰指向、传导性与当代社会意识形态的价值取向。
毛体书法既是笔墨为剑的历史回响,又是时代的镜像。化笔为剑,斧斫历史社会。大笔如椽,铁画银钩历史。饱含深情,描绘民族解放。题词题字,激励革命热情。
毛体书法革命年代的题字如“星星之火,可以燎原”,“准备反攻”,“为群众服务”、“沁园春 雪”等大作,用笔粗犷豪放,充满战斗豪情,闪耀烽火连天中的信念如炬;
建国后题写的“努力学习,保卫国防”、“向雷锋同志学习”、“解放军报”等楷书端正明快,传递出建设新中国的蓬勃朝气。
毛体书风随时代变迁而演变:战争时期的“生拙奔突、雄强豪迈”,是披荆斩棘的精神符号;和平年代的“欢快飞动、激情澎湃”是百废待兴的豪情抒怀。毛体书法的每一笔都镌刻着时代的印记,成为历史进程的艺术注脚。[13] [14]
八、标新立异之美
毛体书法不受传统书法规范的束缚,勇于创新凿空,敢于推陈出新,飘逸洒脱,纵横交错,痛快淋漓,形成自己独特书风。
毛体字法特点:主体向右倾斜以斜取正,上大下小,左敛右放。字体结构宽博,笔画粗犷刚劲,书势御风右斜,大小反差极大,书法自成一体,独具强烈的个人特色。毛体心法特点是心无旁骛,专心致志,不求其工乃工,无意于佳乃佳,反而取得最佳效果!
毛主席作为世界伟大的思想家、政治家、战略家、无产阶级革命家,在学术上又是诗人、哲学家、书法家,博览群书十万册,文章指点江山,胸有百万雄兵。毛主席的地位和社会实践是一般书法家难以企及的高度。毛主席写的诗词文章,起草的电报文稿,绝大多数用毛笔书写,成为形成毛体书法的时空基础。毛体书法受王羲之行书、怀素狂草和北碑书体影响,融汇百家,自成一体,大度开张,雄浑豪放,奇崛险峻,富于浪漫气质与领袖风范。
清郑板桥诗云:删繁就简三秋树,领异标新二月花。
毛法纵横捭阖随心所欲,达到了不拘成法自由挥洒的境界。在此基础上,能够自创中华5000年书法史的一种新体书法,自然应时而生、水到渠成。
毛体书法是“我手写我心”的极致体现。毛主席临帖而不泥古,曾言“若每个人写的字都和字帖一模一样,书法就停滞不前”。故其草书虽取法张旭、怀素,却更添磅礴之气——怀素“瘦草”多文人雅趣,云缠雾绕。毛体“狂草”饱含英雄气概,咆哮澎湃。如《忆秦娥·娄山关》笔力劲建,《七律·长征》气势如虹,字里行间是“万类霜天竞自由”的个性张扬,是打破常规、独辟蹊径、敢于创新的艺术勇气。[15] [16]
九、高雅通俗之美
毛体书法以行草为主,布局严谨,浑然天成,美观大方、符合法度和雅俗共赏是其艺术性的重要体现。毛体作品典则高雅、赏心悦目,发散出强大的正能量气场,凡观者莫不驰魂宕魄深受感染,受到中外人民出自心灵发自肺腑的推崇,被国内外广泛收藏悬挂,成为引领中国现代书法和世界美术潮流的风标。
毛体书法字里行间的行笔,线条柔中有刚,激越起伏,倾刻间又风驰电掣,跌岩飘逸,转眼间又是清流激水,浪遏飞舟之势。气韵之生动,妙趣横生之美,给人无限联想和美好的艺术享受空间。
中国书法是一门抽象的艺术,启示并引领了西方毕加索等现代派艺术的风潮,具有高度的文化内涵和人文精神。
毛体书法融金刚怒目与和蔼可亲于一炉。既正大气象又生动活泼,又恢弘壮丽夺人心魄,令人过目不忘,是实用性与艺术性达至极致和谐的榜样,充满了因材施教的人文关怀。
毛体书法交流善于根据对象调整书风:给文化程度较低者写信,如抗战时期给战士的文电,以楷书、行书书写,清晰工整;致民主人士、学者的信札,如给华罗庚、章士钊的手迹,则用草书,洒脱精美。为《北京大学》《清华大学》、《人民日报》《农业学大寨》《工业学大庆》等各行各业的的题名、题词,各具风神而影响广泛。为人民解放军报题名《解放军报》、为海军题名《人民海军》、为空军题名《人民空军》及题词等,则豪气冲天,精神领航。这种因人、因业、因事而异的书写策略,既保持了艺术高度,又兼顾了传播效果,体现出“从群众中来,到群众中去”的人文精神,让书法超越了文人雅玩,成为贴近生活的精神载体。我们今天看到的毛体书法报刊题头、大学名称及各类题词,人民喜闻乐见,符合人民群众的审美价值和文化取向,真正入眼、入心、入脑而传播于海内外。[17] [18]
十、文化广博之美
毛体书法深融了诗词、历史、哲学、美学、军事、文学、自然、天文、地理、植物、典故、宇宙等多方面的知识,艺术表现超然卓越,文化素养绵长深厚。
宋陆游曰:功夫在诗外。宝剑锋从磨砺出,梅花香自苦寒来。立志可树航向,坚持有望登顶。岩画、陶文、石刻、骨刻上的书法,记载了中华文明五千年绵延不绝的文化精髓。
中国书法的学习与创作,需要博大精深的国学知识和渊博深厚的文化修养。需要长期坚忍不拔的练习修为,需要心无旁骛的静心顿悟。书法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,其形式、内容与价值均依赖于文化的母体。书法不仅仅是“写字”的技艺,更是民族情怀、文化精神、哲学思想及人格修为的综合体现。
毛体书法的浩茫高度、深度、广度,源自书外的深厚积淀和灿然绽放。作为哲学家、诗人、革命家,毛泽东的书法是其人格与学养的外化——“实事求是”的题字,是唯物论的凝练;“自信人生二百年,会当水击三千里”的手迹,是乐观主义的张扬。毛主席将“诗外功夫”融入书法,使笔墨超越技巧,成为精神境界的象征。
毛体行楷代表之一的《沁园春 雪》、大草代表之一的《忆秦娥·娄山关》、《清平乐 六盘山》,小草代表代表之一的《沁园春 长沙》这几幅诗书合璧、书诗双绝的作品,是书家书写形式与内容完美统一的扛鼎之作,雄视古今,为书法艺术上的神品之作、巅峰之作。正如古人论书“字如其人”,毛体书法的性格体现,不仅体现的是他个人的风采,更代表了我们民族的性格和特色。
毛体之美,展现了中华文明博大精深的文化内涵,美在胸有丘壑,笔底波澜,美在超越技法之上的人格魅力与历史担当。毛体书法,风格独具,风雅精神,彪炳千秋。[19] [20]
结语:毛体书法风规自远
毛体书法具有十大美学价值,气贯长虹,壮美无限,风规自远。是心手双畅、天人合一,人书合一的大美、奇美、壮美之作。毛体书法始于技法,臻于境界;成于笔墨,通向精神。
从革命年代的“文房四宝打败四大家族”生拙豪强,到建设时期引领时代的激越灵动,毛体书法铸就的毛体精神,与时代同频,与人民共振。毛体书法不仅是艺术遗产,更是精神向导。它昭示世人,被人民和历史代代传承永久瞻仰的艺术,皆是思想的精华、人格的高尚、时代的回响、对永恒之美的不懈追寻。凝视毛体书法展现的金戈铁马与壮美画卷、蕴涵的红色精神和家国情怀,静心感悟毛体书法翰墨飞扬之妙,领略天翻地覆人间正道沧桑。
作者简介
郭 帆 ,文化学者 、书法家、 艺术评论家。
邓军强 , 智库专家 、 书法家 、社会活动家。
参考文献
[1] 王鹤滨 《惊世书圣:毛泽东秘书解读毛体墨迹》长征出版社20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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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6]赵耀华《毛泽东草书鉴赏》河北教育出版社2017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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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8] 陈叔 亮 毛泽东书法艺术赏析[M]. 北京 中央文献出版社 2008
[19] 孙武《孙子兵法》上海译文出版社 2020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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